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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8章 家门不幸


白坡羊抬起混沌的眼珠,看了半晌道:“老姐姐莫不是钟乳洞的血婆老祖。”

福婆惊喜道:“好眼力,你怎么认出我的。”

白坡羊虚喘道:“老夫在袋子里待了半日,里面血腥味重,妖里面只有血婆老祖使用阴阳袋盛血。”福婆见有人知道她名声,欢喜异常,跟他有一耷没一耷聊起来。

鹿妖等得心急,忙打断道:“白城主。敢问城主为何昏死在金光山下的丛林里。”白坡羊闻言,恨恨道:“老夫是被唤郎所害。”

安渡道:“唤郎,唤郎是谁。,”

白坡羊叹道:“哎,家门不幸,唤郎是我的管家,老夫颇有些家业,膝下无子,无人照料生意,便请外面请了个人来,帮助老夫打点生意。不曾想唤郎心中藏奸,竟然要害老夫,谋我家业。”

福婆听了,住拐杖呵呵笑道:“老兄弟,你大难不死必有后福,你腿脚可动得了,你且伸伸看看,若伸的直,你就回家去吧!你长时间不归家,家里人该来寻了。若是寻到这里来,不分青红皂白,说我们藏匿你就不好了。”

白坡羊闻言,讪讪一笑,口中有难言之隐,面上却不好说,玉逍遥看出他的为难之处,冷笑道:“老爷子,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啊!”

白坡羊道:“一个女儿,一房小妾。”

玉逍遥又笑道:“令千金可出阁了。”福婆转身,颤巍巍看玉逍遥,指手笑道:“小伙子,你莫要动歪心思。你可不要做那负心薄幸的人,见一个爱一个。我们鹿丫头那点不好了,你对人家千金如此上心。”

玉逍遥听了,抬眼撇鹿吟溪,深情道:“仙子是我身上那颗灼热而又跳动的心,只要我不死,她就一直在,任何人都比不上自己的心重要。”

此时鹿吟溪静坐安渡旁边,眼中余光瞥见玉逍遥的直愣愣的看着她,她没好脸色给他,将身子一转,转到安渡前面,将后背对着他。对待玉逍遥她有自己一套原则,先是不理不睬,后是退避三舍。她眼下用的正是不理不睬的法子,不管玉逍遥说什么,她耳朵都像塞石块一般,不管话语多煽情,也都传不到她耳朵里去。

玉逍遥在鹿妖这碰了钉子,嘿嘿一笑,重问白坡羊道;“令千金可嫁人了。”

白坡羊摇头道:“尚未嫁人,已许配了人家,老夫这次遭祸,就是为小女子的婚事。”福婆道:“这是怎么说?”

白坡羊道:“老夫的亲家是八百里茯苓州的犀角大王仙,前几日,亲家翁约我谈婚事,我欣然相邀,只带了唤郎去往茯苓州谈婚事。酒筵上老夫与老亲家把酒言欢,说成了婚事,定于下月初八,老夫嫁女,他娶媳。一时贪杯,多吃了几锺酒,醉倒了。之后的事便不知,老夫只隐约记得是唤郎将老夫带到金光山后山,先出手打伤了我,又将我拉腿拽脚扔进了山下,幸好遇到几位姑娘,否则老夫命休矣!”

福婆眯着眼笑道:“老兄弟,你到会给女儿找婆家,犀角大王仙可是妖界数一数二的富户,但他那八百里茯苓州,就够你女儿一辈子享受不尽。”

白坡羊道:“俗话说,门当户对,咱们虽是妖,也不能自掉身价。自然是给女儿挑好的。”

鹿妖又见福婆又说一些没用的,将话题扯远了。忙道:“老城主,你几日没归家了。你家里人怎么没来寻你。”白坡羊听了,脸上铁青,面部肌肉抖动,震得嘴角的胡须高低起伏。

玉逍遥看出他有难一启齿之事,笑道:“老爷子,且把女儿事搁下,且说说你的小妾,今年芳龄几何?容貌怎样?对你是否温柔?”

白坡羊听了大怒,板着脸呵斥道:“你这人好无礼,怎么尽打探人家家里隐秘事,这是该你打听的。”

玉逍遥闻言冷哼一声,嘿嘿一笑,啪的一声响,合了折扇,震得手边翻飞的蝴蝶,好似散落的满天星,扑腾乱撞。他狂傲道:“问是不该我问,你有家归不得,却和你那貌美的小妾有关?你不愿本公子多问,哼,你那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,本公子还不稀罕管。”

白坡羊望着玉逍遥远去的背影,气的浑身发抖,颤抖道:“好无礼,好狂妄的畜牲”

福婆呵呵一笑,露出残缺不全的镶金牙齿,咧嘴笑道:“老兄弟,不要和小孩子计较。你快写一封书信来,一来向家里报平安,二来也好让你小妾前来接你。你虽保住了性命,毕竟年纪大了,年老体弱,身子骨也该归家好好保养才是。”

白坡羊闻言,皱眉不语,福婆见他愁眉皱脸,哀叹连连,关切道:“老兄弟,怎么不言语,何故又皱眉。”

白坡羊捶胸顿足,叹道:“家门不幸啊!”

安渡插口道:“怎么家门不幸。”

白坡羊回忆道:“老夫被唤郎打伤后,问唤郎,为什么要害我,我待他似亲儿一般,多年来不曾亏待他,为什么忘恩负义害我性命。”

白坡羊顿了顿,叹息道:“老夫只记得唤郎冷冷一笑,阴狠狠说了一句话。”

安渡问:“他说了什么话。”

白坡羊抹了一下脸,摸出一胡子眼泪,很是伤感:“他说狸夫人容不下你,要我除去你,老爷不要怪我,谁让你娶一个蛇蝎美人。”

安渡疑惑道:“狸夫人是谁。”

白坡羊闻言,羞惭惭的,枯黄的老脸上晕出一丝绯红:“罪孽,罪孽。狸夫人正是老夫的爱妾。”

鹿吟溪闻言,忽想起玉逍遥说他有家归不得,和他小妾有关之类的话语。暗暗吃了一惊,心道:“玉逍遥怎么知道是她小妾害他。”她心中疑惑未解,又听安渡问道:“既然是你的爱妾,又为什么要害你呢?”

白坡羊捶胸泣泪道:“老夫也想不明白,老夫自去年娶了她,两年来,恩爱无比,对她呵护备至,千依百顺。”

福婆沉思一会道:“她这两年来对你如何?”

白坡羊道:“体贴温顺,嘘寒问暖,无微不至。”

福婆又笑问道:“她性子如何,品行又如何?”

“我那狸夫人性子乖巧,机灵,很是懂老夫,老夫口渴了,还未说渴,她便沏了热菜来,老夫困了,她就暖好被窝,等着老夫。至于品行也是好的没得说,她平日里只在内庭,绣花弹琴,修心养性。为人也和气,下人都爱戴她。”一念起狸夫人的好来,白坡羊立刻好了伤疤忘记了疼,脸上显出一副色眯眯的憧憬之色。

福婆听了,冷冷一笑,呵斥道:“你这老头儿好不知羞,一把年纪了,胡子苍苍的,不说戒色戒欲保养身子,倒还和小年起似的,专爱搂住美人睡觉,那些小年轻人家体力好,受得了折腾,你一堆老骨头,你行吗?瞧你这色眯眯的贼老头子,活该你有此一劫。”顿了顿,又道:“她如你说的这般好,怎么就敢害你,莫不是你被她迷得神魂颠倒,只记得她的好处,不记得坏处了。罢,罢,反正是你们老夫少妻之间的事,你当事人不愿说,我们这些外人就更不用操心了。”

白坡羊被福婆说得脸上一道红,一道白,左捏右扭坐不住,讪讪道:“老姐姐,你误会了,非得兄弟我好色,实在是事出有因,情有可原。”

福婆笑道:“老身我活了一大把年纪,还没见过偷香好色的还要为自己辩解的,你既然觉得委屈,你就说说怎么个事出有因,又是怎么个情又可原。”

白坡羊捋捋胡子,叹道:“老夫的原配死得早,只留下一个小女儿,乳名唤作珍珠,父女两个相依为命,日子倒也过得快乐。随着珍珠儿一日一日的长大,老夫越来越寂寞。”

“你这老头怎么说话颠三倒四,女儿大了不好么,怎么就寂寞了。”福婆费解看看他,不以为然地说。

白坡羊摇头道:“女儿大的当然好,只是越大越不和我亲了,小时候,珍珠天天围着我,爹呀爹呀的喊,什么事都是老夫讲,长大了,有了脾气,就和老夫疏远了,她的事不许老夫多问一句,稍有多嘴,她就发脾气。老姐姐,你想呀!老夫年过半百,只有她一个骨肉,怎么不爱若珍宝,既怕她交错朋友,误入歧途,又怕她年纪小,分不清好歹,故而对她的事,事事上心,可是老夫管的越多,她就和老夫闹得越厉害,就越不听话。有一次她要见朋友,她小孩家家的,哪有什么正经朋友,都是不着边的浪荡子,我怕他们带坏了我的珠儿,便把她锁在家里,不让她去。没想到那丫头和老夫使性子,竟离家出走了。”

安渡诧异地问:“她离家出走了,那后来呢?”

白坡羊又是摇头,又是叹气:“老夫自然又急又怒,派小妖们把她抓了出来,也许是我气急了,也许是那丫头说的话太伤老夫心,老夫一怒之下就将她打了几下,哎!从那之后,珠儿就和我成仇人了,见了老夫不是吹胡子瞪眼,就是冷眼冷语,后来,她竟渐渐不归家了,整日家和一些狐妖、狗妖闲逛。老夫抓她回来,关了她几次,她不服老夫管教,整日和老夫吵,以至于后来,老夫也没心思管她了,她趁人不备打晕了小的们,又逃走了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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