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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章 第十九章:


野餐结束,在班主任的组织下回到了车上。

        玩了半天,大家耗费了很多精力,上车之后都蔫了许多。

        高文斌也懒得过于的组织纪律,俩俩随便玩得好的坐在一起也不管了,自己靠在副驾驶位子上假寐。

        许不言作为班长,从第一排站起,向后对着人数,可查了两次,每次都少了两个人。

        周哲,胡子。

        许不言向窗外看过去,视线里的平地上并无他们身影,而停在他们后方的客车已经纷纷启动,都走在了他们的前面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心里担忧着,怕他们两个去生态园后方的山上而出了些什么事,连忙转身和高文斌交代这件事。

        高文斌听完也只是抬了下眉,懒散的掀开眼皮,半开的折扇轻轻摇晃,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,丝毫没有什么慌张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带两个人去找,都快成年了,不会出什么大事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许不言点点头,拉着坐在前排的的三四个男生便下了车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们还没走几步,远远地看见周哲敞开着校服外套奔这边阔步而来,身后还跟着胡子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们去哪了?集合了都不知道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他倒是从容,见这广场上只剩这一辆车了也不着急,丝毫没有一丝着急的意味,也不介意耽误了大家回家的时间,反而像歌老大爷逛街似的慢慢走到许不言身边,仿佛今天心情很好,面对许不言语气不善的质问,只是冲他扬了下下巴,径直走向车去。

        身后的胡子周身的气质和周哲简直一个厂子出来的,也不急不缓,脸上不红不白的,甚至连看都没看许不言一眼,跟着周哲跳上了车。

        许不言也是生气,不像往常一样对谁都是笑嘻嘻的,反而这次回头瞪了眼他们

        —

        客车开了没一会儿,只听后面坐着的周哲和胡子两个人大叫了两声,而后季醒词就见脚下滚来两块黑乎乎的东西。

        定睛一看,是两块黑色夹心的饼干,被人咬了几乎一半,而后吐出来的。

        紧接着,几声低骂在后排响起,周哲站起来环视车厢一圈,举起剩下还没吃的几个饼干骂道:“谁啊,谁这么缺德把我饼干换了,臭死了!”

        迟念忍不住向后看了一眼,他的表情很痛苦就知道林奶奶腌的大酱有多么狠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就当是个小丑一样,并美人理他,都在座位上窝着并不出声,要数最狠的还得是林一鸣,就坐在周哲旁边过道外的座位,看着他怒火烧了整个车厢,还能故作淡定的坐在原地装睡,听着上方骂骂咧咧并夹杂着摔东西的声音,林一鸣头埋的极低,都快藏到裤子里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很长一段时间后,车厢安静的很,只能听到周哲在暴怒之后喘着粗气的声音,胡字表情痛苦的拦着他,嘴角还有几个饼干渣子粘在上面。

        —

        客车行驶到半路,车上的人倒下了一片,几乎是‘全军覆没’。

        季醒词没什么睡意,从书包中拿出上午看到半道的书,捧起来看。

        而迟念也很精神,瞪着一双大眼睛滴溜溜的望向窗外,微微嘟起的嘴里含着一根棒棒糖,时不时还哼着不知名的欢快调子。

        只是时间长了,车厢内太过于安静,愈发觉得无聊,并且嘴里的棒棒糖快吃完了,她又忍不住说起话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季醒词,我问你一个小小的问题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话音落,季醒词轻轻翻了下页,半天才懒懒的应了她一声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嗯”

        迟念捂着小脸,往他身边凑了凑,二人脸一个拳头的距离都不到,感知到她气息不断接近,从而和他的呼吸交织在一起,季醒词的肩膀毫无征兆的颤了颤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说,为什么蜡烛火苗总是一窜一窜的呢?”她问。

        季醒词咳嗽了下,有些不太自然的往一旁躲去:“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因为它是精神小火!”说完,迟念自顾自的哈哈笑了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一时间,空气中融着一股淡淡的清甜水蜜桃味。

        “”

        还是一样的无聊。

        季醒词默默地合上书,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握在椅子上,双眼紧闭,一副已然困倦想睡的模样。

        在看到他一脸平静的倒下去后,迟念的笑声戛然而止,有些丧丧的叹口气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,真没劲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季醒词呼吸平稳下来,好像真的睡着了,渐渐地,迟念也觉得一股困意袭来,带着耳机慢慢阖上眼。

        良久,在客车经过隧道时,像是被浓浓夜色包围,车厢内陷入一片黑暗之中。

        黑暗中,季醒词突然睁开了眼睛,那双眼毫无杂意,清澈透亮。

        感知右肩上倒了一个什么东西,有些沉,还有些温热。他偏头,迟念睡得很熟,毫无意识的枕在了他的肩膀上。

        那一瞬间,莫名的紧张起来,原本平稳的呼吸变得有些加速,心口处如打鼓般咚咚直跳。

        出了隧道,重获光明。

        季醒词动了动,迟念也跟着晃了下脑袋,睫毛不安的颤了两下,他顿了顿不敢再动,但忍不住小心翼翼的凑近,仔细的打量着迟念的那张动人小脸,像个小孩子一样,皮肤白的发光能够看见细细的毛孔。

        原本被云朵半遮住的太阳冲破束缚,重新照在人间,迟念的侧脸被太阳光照的发热起来,她不适的挠了两下,眼珠紧接着眼珠转了转,眼看着就要睁眼,季醒词也不知道怎么想的,伸出另一只手快速的挡在她的脸前,为她隔绝了部分热量来源,她缓缓放下手,这才老实的一动不动,继续较为安稳的睡下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季醒词喉咙发紧,紧张的呼出一口气。

        不知怎么的,觉得很险,差一点她就会醒来,也差一点就不会继续在他肩膀上熟睡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垂下头,看见迟念左耳的耳机在她动弹的时候松动了几分,此时堪堪搭在她耳边,季醒词将左手伸回,把那只耳机戴在了自己耳朵上。

        是一个声线温柔的女生正在唱歌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想与你漫步看雨季花期,

        想与你登临摘雾霭晨曦,

        想与你跋涉到海角天际,

        去无名处静默地听岁月老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少年的惊悸请安睡心底,

        来路的荆棘就点缀回忆,

        积攒的朝夕已半个世纪,

        你一生的故事我用一生铭记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从博物馆回来后,他们便收到了要考试的消息。

        这天高文斌下课后没像往常一样拿着水杯回到办公室,而是站在讲台前宣布了这月末会有一次月考,这次月考结束会大排名一回,并且重新安排座位。

        班上的人顿时倒下一片,抱头哀嚎着。

        高文斌早已习惯了他们一听到考试的时候半死不活的样子,脸上甚至没有什么表情,淡定极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放学后,迟念拉着他一起回家,路上,季醒词沉默不语,迟念还以为他是对考试而担心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怎么了,你一路都不说话,是不是为了月考而忧愁啊?”

        谁说的?他不过是懒得说话而已。

        但他这么一说却是起了逗逗她的心思。

        季醒词面对着夕阳余晖,黄色暖光打在脸上却没有一丝暖意,故意回了她一句:“嗯”

        迟念看她这样知道自己猜对了,打了个响指,一声好耶打破眼下的低沉气氛,季醒词转过头冷冷的看了她一眼,挑眉。

        好?耶?她真这么开心啊。

        迟念的笑容僵在脸上,不好意思的捏了捏耳垂,“我不是那个意思,我是说,这天好,好热呀。”她略显尴尬用手装作扇风,继续解释道:“你知道的,我们东北人管热总喜欢叫成ye的四声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镇上虽然处于夏季的尾巴,但热度明显降下来不少,没之前那么热的那么发闷,有的时候会有阵阵凉风吹来,吹走一身燥意。

        见季醒词不理自己,迟念止住干笑,拽了下他的书包带,沉声安慰:“好啦,不就是个小小的月考么,别担心以后我可以给你补课帮你学习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什么?

        季醒词被她这一句‘我可以帮你补课’噎住了,他敛起视线,低头冲她淡淡笑了下:“我谢谢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那一刻,迟念像开启一罐气泡水一样,咕噜噜的甜蜜的气泡溢满了整个心间。

        小镇上的温柔晚风吹在脸上,迟念和他并肩行走,眸里倒映着季醒词的身影,她脑子乱成一片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助人为乐,一直是我的人生标语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—

        到了考试这天,迟念异常的兴奋。

        不为别的,就为了那天傍晚的笑容,为了他能和季醒词一座,迟念做足了准备,打算少考一点点和他并齐。

        毕竟那天说了么,助人为乐是她的人生标语。

        第一个科目的的第一声铃响起,迟念带着无比的信念雄赳赳气昂昂的出发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最后一科的第一声铃响起,迟念合上笔,仿佛像一个收起刀的战士,荣归故里。

        成绩下来那天,天空湛蓝,想被洗刷过一般澄净。

        同时,迟念攥着手里那张热乎乎的成绩单泪如雨下。

        ‘清水一中第一次月考成绩单’

        “第二十一名,迟念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‘第一名:季醒词,总成绩:711。’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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