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 010
1
婚礼仪式直到结束都很完美，但我没有接到捧花。
接到捧花的是一个叫小兰的女孩子。
她是夸我漂亮的十人之一。
我喜欢她，于是凑过去和她聊天。
小兰身边带着一个小孩子，聪明可爱，很像小时候的阿探。
2
小柯南站在点心桌边，踮起脚，却怎么也够不到桌上的东西。
我观察着他的目光，试探性地拿起一块柠檬派递给他。
“是想要这个吗？”
“谢谢姐姐！”小柯南的声音奶乎乎的，听得我想亲他。
“不客气哦。”我揉了揉他的脑袋，手感和想象中一样好。
3
小兰告诉我，“柯南虽然是我青梅竹马的远房亲戚，但他们却长得很像。”
我问小兰，“那位青梅竹马是不是叫工藤新一，是个特别臭屁的侦探？”
小兰很惊喜，“小泪姐怎么知道，难道说小泪姐也是个侦探吗？”
我无奈地耸耸肩，“我不是侦探，但像那种臭屁的小男孩，我一共认识三个。”
4
长辈之间因为职业或其他事情互有来往，我们想不认识都难。
5
我和小兰从学校说到工作，说着说着，我开始情不自禁地吐槽起了降谷零。
小兰脾气很好，哪怕是抱怨，她也会认真听完。
她夸我明明可以做温柔漂亮的大小姐，却毅然选择梦想，成为了警察中很厉害的公安。
我连忙摆手，“可别声张我是公安了，周围搜查一课的人好多，他们对公安的仇视都快把我烤化了。”
小兰低头笑了一下，“小泪姐和我所知道的女孩子都不一样，让我……有点羡慕。”
6
说起大众所知的女孩子这事，我就联想到了我妈。
妈妈说，女孩子就该温柔漂亮，所以要喜欢穿裙子，要对厨艺感兴趣，只能玩洋娃娃和过家家。
我不喜欢洋娃娃，我喜欢挖掘机。
所以我现在的公寓里有一柜子的挖掘机。
7
我拉起小兰的手，认真地看着她，“没有谁有资格规定女孩子该是什么样。你是什么样，女孩子就是什么样。”
我说，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就可以了，如果不先学会爱自己，又该怎么去爱别人呢。
8
大概是我的话冲击力太强，听得小兰脸上泛起了红晕，握紧了我的手。
嗯……靠得太近了，我似乎都能数清她的睫毛。
她的睫毛好长哦。
“小泪姐身上的香味好甜啊，是用了什么香水吗？”
香水？
我只能想到在便利店随手买的沐浴露。
小兰认真吸了一口气，“真的很好闻呢，有股很浓的柑橘香。”
“是吗？那我回去看看牌子发给你！”
我很高兴随手拿的东西也能被喜欢，像猫一样蹭了蹭小兰的脸。
她的脸更红了。
9
好耶，是贴贴！
我松开小兰的手，发现柯南正迷茫地看着我们。
我懂了，他也想要贴贴！
我抱起柯南，也蹭了蹭他的脸。
柯南吓得嗷呜叫了一声。
实在是太可爱了，我忍不住亲了一口他的小脸蛋。
10
小兰看着我撅起了嘴，“小泪姐好偏心啊，只亲柯南一个人。”
我赶忙解释，“不、不是！只是因为柯南可爱我才……啊呀不是说小兰不可爱！那什么，要不我也亲亲小兰吧，可、可以吗？”
小兰噗地笑了，“下次吧，要让小泪姐一直记得还欠我一个吻才行。”
我连连点头，“一定一定。”
11
婚礼结束后，我履行伴娘的职责，认真送别每一个客人。
我的微笑一直持续到一位很眼熟的客人出现。
12
说是眼熟，完全是因为她的长相和萩原研二太像了。
伊达航帮我们介绍彼此，他对我说，这位是交通部的萩原千速。
他又对萩原千速说，这位是警察厅警备部的小泪。
说到警备部时，我发现萩原千速的眼睛忽然亮了一下。
13
萩原千速把我拉到一旁，开门见山地问我能不能透露一点萩原研二的情况。
我起了冷汗，“……抱歉，我不知道。”
“他出事之后，我有见过一个公安进了他的病房。所以他的下落，你们公安，应该比谁都清楚才对。”萩原千速的眼睛又暗了下去，“我知道这是在强人所难，但是，哪怕只是他健康地活着呢，只这一个消息也不能透露吗？”
“……”我在心里哽了一下。
看着我的反应，萩原千速对我笑了笑。
她是个美人，但那笑容却像冰锥一样，扎得我心口疼。
“抱歉，”她说，“打扰你了。因为我太想我弟弟了，所以……真的很对不起。”
14
我走出会场，发现路边停着一辆白色的马自达。
大概是担心我搞砸，所以才会来接我吧。
我坐上车，还没和降谷零宣告任务顺利完成，便控制不住地流起眼泪来。
15
只差一点，如果不是狠狠咬了下舌头，我就要把研二还活着的消息说出去了。
萩原千速的眼神，我大概会记很久很久。
16
降谷零什么也没问，沉默着把车开到了没人的海边。
夕阳西下，整个世界都洒上了橘黄色。
我冲着海浪嗷嗷哭。
光哭就算了，我还颠三倒四地对降谷零述说萩原千速的眼神有多失落。
17
大概是因为我们都是姐姐，所以我才会感同身受。
大概是因为我真知道她弟弟在哪，所以我才会那么愧疚。
我不敢想象，如果有一天阿探突然消失，我会怎么办。
反正肯定不会像萩原千速这么冷静。
如果有谁可能知道我弟弟在哪，我说不定会撕了那个人。
18
我哭得直抽抽，像是撒泼要玩具的小孩子。
降谷零拍拍我的背，将我揽进怀里。
能把诸伏景光的消息告诉诸伏高明，是因为他已经脱离组织了。
换言之，如果把萩原研二的消息说出去，哪怕是他最亲近的人，也仍有暴露他的隐患。
所以，在他任务完成之前，哪怕要我死，也绝对不能说出去。
这也太苦了……
我哭得更带劲了。
19
“别哭这么使劲，当心咳血。”降谷零叹了口气，轻轻抚着我的后脑，“小泪，不要把别人的错误强加给自己。”
“她没有错……”我哽咽着反驳他，“你、你们也没错……”
可错的又是谁呢？
我呜咽一声，揪紧了降谷零的衬衣。
20
那b组织什么时候才能消失啊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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